“愚笨无知?近日相处亲近,朕倒没觉出江家小姐愚笨来。”闻瞻十分随意的回应,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来,只是这笑容沁着丝丝儿凉意。
“皇上……”镇国公缓缓抬头,咽下哽在喉间的那口浊气,又道:“皇上,若皇上对镇国公府和将军府之间的亲事心有不满,老臣即刻便将婚事作罢,只求皇上放……放过幼女。”
当初卿卿被圣旨宣入宫中时,旁人皆觉这是皇上的恩赏,但他当时已是惴惴不安,认为这是皇上有意为之,实则是在敲打他,可他心存侥幸,从不曾往这方面想,如今看来,当真是被权势冲昏了头。
他自己的女儿他知道,卿卿为洁身自好之人,能不顾与卫将军的婚事,这样没名没分的留在宫中,必然是受皇上的威胁,而非自己情愿,只是不知,皇上以何为威胁,是镇国公府,还是旁的?
他转头看了看自幼疼爱的女儿,只觉悲上心头,若这一切皆是皇上的谋划,那她自入宫之后,必然是受了诸多委屈,上次归家,又该是如何的强颜欢笑?
“镇国公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可惜……”闻瞻轻嗤一声,带着轻怠和不屑,“你真当朕在乎你和将军府之间的龃龉?垂死挣扎罢了,值得朕特意去对付你?”
镇国公微微愣怔,过往种种如走马观花般自脑中一一闪过,皇上此番作为,若不是为他与将军府结亲一事,那他与皇帝之间的渊源,只有一桩旧事。
仔细算来,当年的那桩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着实是不可提、不可论的隐秘,若皇上当真是为这件事,那……
镇国公再次伏于地上,声音颤抖,却带着理所当然意味,“皇上若是为当年之事,老臣便要仔细论一论,当年老臣是得先帝之命,去劝说你母亲离开,再带你回皇宫,享皇子之福,无论是先帝还是老臣,皆无要除掉你母亲之心,你母亲的死,当真不是我们所为。”
时间过得太久,许多事情都忘了,只依稀记得当年先帝子嗣并不多,可随着先帝年龄越来越大,倒愈发顾念起亲情来,命他去带回不知何时得来的皇子,那皇子便是如今的皇上。
皇上生母的身份见不得人,要带走皇子,就得劝母亲离开,可那个女人当真是顽固不化啊,非但不同意,还屡屡开口道先帝不配,他好说歹说都磨破了嘴皮,但她依旧不为所动。
他后来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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