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不必再说。
而后闻瞻停下脚步,低头打量着她,沉思须臾之后,从容不迫的说道:“一人不侍二主,你这样替江知宜办了事儿,又来事无巨细的禀报给朕一声,成什么样子?既然将你调给她,那你以后便是为她所用了,自己主子的一举一动,自个儿藏好了就是。”
“这……皇上的意思是……”月诸将腰身弯的更低,尽显出恭敬顺从来。
说实话,虽说当侍从的忠心于主子是天经地义,但若是让他选,他还是宁愿随侍皇上左右,他又不是这宫里头的小太监,日日跟在一个姑娘后头听命行事,也忒不像话。
“意思就是你若对她不忠心,便是对朕不忠心,可领会了?”闻瞻乜他一眼,并没有太多情绪,但就是这样的平淡,流露出一些暗藏的威胁警告来。
“是,月诸明白。”月诸又一拱手,不再敢多言,出声告辞之后,又回去守在长定宫宫门前。
当时他被调来江家小姐身边,本以为这只是皇上为讨美人欢心,一时塞他来应付应付,却没承想,这一调当真是让他从此呆在江家小姐身边,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为何人做事的余地。
看着月诸走远了,闻瞻又开口询问跟在他身旁的李施,“那个被淹死的宫人,她的身份什么的可都调查清楚了?”
“正在查着呢,宫里平白多了这么个没身份的人,也不大好查。”李施面色不太好看,因为他听皇上提起这个,又想起那宫人。
那日有人发现那尸首时,他曾去看过,饶是见过无数死人的惨状,但瞧见那被泡了几天几夜的尸首,仍觉得是止不住的恶心,直让人反胃的难受。
“好好查查吧,指不定能不能查出真相,就要靠她了。”闻瞻摆了摆手,眉心微微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是是,那是自然。”李施连连应道,又问:“皇上,咱们现在回正和殿吗?”
“先去荟春宫一趟吧。”闻瞻转头又望了望长定宫,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今日江知宜的那番话,让他最没有想到的,不是离王的所作所为,而是江知宜竟然在自身都难保的时候,会想办法为了舒嫔这样一个毫无关联的人开脱,她还真是对于旁人绝不吝啬自己的善意,只是对他总是带有几分怨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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