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她发现刀已断作奁粉,徒留她手中一盏刀柄,换而至的,是她喉间抵着的刀尖,还有面若僵色的死侍。
她身子虚晃一下,面色骤变:“你们竟敢当街纵刀?”
“怎么,以为天底下,只允许你一个流氓啊。”陆砚生将顾欢从身后牵出来,勾勾她的掌心,示意她不用怕,“把人送去喂鱼 ...”
“咳咳!”
“阿欢,怎么了?”
“外面热,先回去吧。”顾欢撑起一把天青油伞,隔绝烈阳,推着他走,跟那人使了个眼神把人放了。
纵使盛夏,那人依旧一身黑衣,如影子一般。
他是陆家的人吧…她最近好像在路上见过他。瞧她的脑子,又不够用了。
死侍未动,瞧见陆砚生偏头略颔首,便将人放了,如影一般隐匿在屋顶瓦间。
***
晁烈入住陆宅后院的那几日,日日不太平,将陆宅闹得鸡飞狗跳。陆砚生平日性子好,能忍则忍一些。但那日鸡鸣未晓之时,晁烈挣脱长云管制,摸到正宅门前,野兽般吼着“rou!”,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陆砚生鸦睫颤颤,蒲扇几次睁开眼睛,琥珀色眼瞳微懵,是被扰醒的不耐。提上冰蚕薄被,掩盖些许暧暧。怀里人哼了声,似乎要推开他,陆砚生抚背安慰,低低耳语,她才安静些。
陆砚生望向门口。
门口的暴躁小晁,忽然瑟缩,觉得有些冷。
顾欢醒来,觉得院子里忽然清静了不少,陪陆砚生吃过饭后,便去江州港口。左右顾雁也在那里布施,也方便她看顾。甫一至江州港口,顾欢才明白,为何陆宅这般安静。
晁烈被绑起来,吊挂在船头上,脚尖似有若无沾着水面。一双黄金瞳,也被日头晒得恹恹,没了神采。古铜肤色落了汗,折射光线,看得路过小女儿遮眼相笑。
“哟,嫂嫂。”
这吊儿郎当的声音...顾欢头也没回,径直前去找顾雁。
“阿姐,你说让我劝砚生,放了那异奴?jiejie怎么不自己去?”顾雁眨眨眼睛,单纯疑惑。
她自己去?这要是她自己犯错,她被吊上一阵子,打个十来棍,再去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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