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这件事情后,专程花了高价将这枚玉佩从土匪那里买过来,就是为了膈应陆砚生。陆砚生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也是他不允许顾欢怀有这枚玉佩的原因。如今她三翻四次提及顾欢乃是二嫁,就是为了提醒陆砚生,顾欢并没有他想象地那般干净。
陆砚生摩挲着那枚玉佩,没有说话。雪兰夫人了然勾唇,倚着云枝的手,出门透气。砚生的性子她了解,对于一些难解的事情,他惯常会花很长时间去思考。
这几日奔波劳累,闷得透不过气来。她慢慢转着,绕到墙边时,瞧见顾欢还在树上。
顾欢爬上去之后,才发现陆砚生做的太绝了,整座陆宅,硬是被他着人密丝合缝地围起来,他委实是...高估她了。树也不高,但是下来较为艰难,尤其是左手还不大好。顾欢咬咬牙,闭上眼睛,抱着左手,一跃而下。
落地并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痛,反而触感柔软,像是女人家的怀抱,暖而温香。睁眼一看,自己正被一个眉目冷然的女子抱着。边上还立着一位言笑晏晏的女子,她温和地说,“你便是砚生的妻子?”
这语气不像是兴师问罪,也不像是来问路的阵仗...听说今日陆砚生的母亲过来,仔细瞧,此人的面相,确实与陆砚生有五六分相似,那岂不是说,这是她的婆婆?
她心中崩溃成河,本来她在这里的名声便不好,现下再被陆砚生的母亲瞧见她这么不礼不法的样子...若是这雪兰夫人向陆砚生告她的状,陆砚生定然不会偏袒她。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绷带手,薄唇抖着,“我、我...”
“云枝,你将她放下来。”雪兰夫人吩咐道,接着忍俊不禁,觉得这姑娘确实有趣,“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这母子二人的语气,还真的是如出一辙。
若是陆砚生在便好了,还能替她解一解尴尬。陆砚生这人,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不在,反倒总是在她不想见她的时候,幽灵一般跟着。
发觉顾欢在左顾右盼,雪兰夫人一眼看穿,道,“砚生在雪隐阁,正在处理一些事情。”
她故意加重语气,“是关于陆家家产的一些事情,你若是想去,可去跟着看一看。”
顾欢敛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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