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上的担忧,瞬间被欢喜替代。
“欢欢!”似乎想到什么,他有些犹疑,道:“牡丹?”
顾欢嗯了一声。牡丹是她与唐笑年的暗号,她曾拜托系统对唐笑年托梦,她在梦中告诉过他的计策,让他按兵不动,不要有任何异常行为。
可究竟是梦境,她不确定唐笑年会不会当真,幸而他也处于不确定中,主动来寻她。
顾欢忽视了他担忧的表情,道:“此番你既然来,不妨帮我一个忙,将晁烈带在身边...”
一番叮嘱后,她目送两人离开,回头却见金玉嬷嬷黑着脸讶然的表情。顾欢抱着肩,哼了一声从她身边路过。切,她又不傻。居然算计到她头上来,她白看那么多宫斗剧了。
小样!
这一切显然没有在金玉的料想内,她原先想的是假意放顾欢走,然后状告给少主,坐正了顾欢红杏出墙的罪名。按照陆家家规,红杏出墙的刑罚,比死还还难受。
谁知这贱蹄子,居然有那么几把刷子!
卧室外间,温泉冒着袅袅朦胧烟雾,池边是上好玉肧打磨的台阶,池底和池壁上,都是精挑细选的鹅卵石,陆砚生披着素色的浴袍,坐在池边的石块处,手里翻着卷书。
青屏看痴了,随着她方才点上的香袅袅升起,一时竟有些意乱神迷。金玉嬷嬷说过,那香的原料是春意浓,春意浓,可是最浓郁的情药。嬷嬷说得对,就算顾欢此时再得少主的心,只要她红杏出墙的罪名坐实,少主便不会再记得顾欢的一点好处。
且她自己又是处子,与顾欢这个寡妇相比,定然更得少主的心。
且顾欢与别人浪迹天涯,而她一心一意追随少主,谁真的对少主好,定然高下立现。
闻见熟悉的香,陆砚生眉头微蹙,屏风后传来窸窣声,他试探道,“阿欢?”
青屏未着寸缕,从背后攀上陆砚生的肩,轻吐幽香,“少主,这里哪有什么阿欢,方才嬷嬷拨开府兵,你的阿欢,早就趁这个机会,和她的状元郎,双宿双飞了...”
“只有我,只有青屏一心一意对你...”她的手继续往下,可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掐着脖子压在石阶上,凌乱的发丝飘进水里,她还没来得及从这惊慌里缓过来劲儿,便被陆砚生的眼睛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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