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昙生呼吸一滞,可他很快察觉到表哥只是情绪处于极端状态,很显然,表哥在逃避顾欢的死亡。
一想到此,他的呼吸不自觉轻松了些,但是他还是语气沉重道,“表哥,我知道现在你很难过,还请节哀,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是让她安息,不管你信与不信,这里面的人,确实是顾欢。”
他叹了口气,似是无奈道,“这棺中女子,乃是一尸两命,腹中还有未曾足月的胎儿。你走后不久,顾欢便被苏老太医诊出孕事,我以为你知道...诊出有孕那日,顾欢托我送信给你,她拿着信是很是开心,我以为她会在信中告知此事。”
说着,他恍然大悟,“难道她未在信中提及?”
适时,苏老太医也被管家请过来,路上小厮将大概情况说了一遍,苏老太医心中对情况有点数。
“苏老,阿欢...当真怀了我的孩子?”
陆砚生的声音听不出来悲喜,苏老太医只能实事求是地按情况说,“少夫人月事不准了许久,上我这里来问,老朽便诊出来少夫人孕事,因为不足月,开始不能确定,可老朽原是宫中太医,接触的妃嫔较多,宫中探查不足月的法子众多,老朽用了个其他法子再诊一次,确实为孕象,如您所说,少夫人,确实怀了您的孩子。”
片刻沉静,时间和声音,在这座灵堂里,都已经失去了流动的意义。
陆昙生见状,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事情,这一切的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他给顾欢写了封信,道“一切无虞”。
等了几日顾欢棺椁下葬后,表哥亦回了长安。
而他因为伤口未曾愈合,便暂时留在江州,他曾回陆宅看过,陆宅所有的东西都在原位,连缟素都丝毫未动。
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清冷又干净。
将他送出去之后,管家叹了口气,将陆宅的大门紧紧合上,锁了好几重锁,瞧着他疑惑的目光,管家解释道,“这是少主的吩咐。”
过几日,又接到了顾欢的来信,她在信里很欢快地问候他的伤如何了。隔着这薄薄一张纸,他都能感受到nongnong的幸灾乐祸。信的结尾,她还在装模做样地感叹,雁雁的怀抱有多软,头发有多香。
某些人啊,这辈子是体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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