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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晁烈走,我便不去送了,同他交代些事情,免得他在晁胭儿面前告我的状。你护着我,我定然无事,可雁雁与她住得近,难保她不去找雁雁的麻烦...对了,你这里的大氅借我两件,最近天气湿冷,我给他收拾上...”
顾欢从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去晁烈的院子里,先没同他说要送他走,但其余该说的话都同他讲了,晁烈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又蒙上被子睡着了。
回卧室时,阿叶端着药,方要进去。阿叶是个哑女,是明月宫收留的孤儿,自他们住在这里,阿叶便被指派过来。虽说使人也能伺候,可毕竟比起那些使人,阿叶有些人气儿。
“我的药?”
闻着不像是她的药。阿叶摇摇头,指着屋内。
“陆砚生的药?”
陆砚生平时不吃药的,他的身子早已恢复同常人般,至少在她看来是。
她接手过阿叶的药,让阿叶休息,接着便进了屋子。
这般仔细一打量,陆砚生的脸确实要比平日苍白些。
“你身体怎么样,怎么忽然要吃药,不是说修养得很好吗?”
陆砚生将药一饮而尽,皱着眉头,看着就苦,顾欢替他倒了杯水,“说话啊。”
“难得你来关心我。”
这话连带着冰碴子一起,灌进了顾欢的耳朵里,她觉得莫名其妙,“陆砚生,你又在跟我闹什么?”
“你方才那么撩拨我,为的,还是顾雁吧?你怕晁烈回不去,顾雁会被为难,难为你为了她,还要忍着恶心接近我。”
顾欢蹲下来,想要看清陆砚生的表情,但他眉眼依旧如平时一般猜不透。
“你是在同我吵架么?”
“是你从不将我放在眼里,从前是,现在是。在江州,你费尽多少心思,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都要离开我,想起来就很可笑...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你写那封信时,心里是不是一直在嘲笑我,鄙薄我,想着自己终于要解脱,再也不必面对那样的人,是不是越想越开心,嗯?你说话啊!阿欢!”
长久以来的悲怒,都连带着压抑,随着低吼一同发泄出来。
他一直不提这件事,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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