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夏故渊。”
“什么?”柳书意没有听明白,疑惑的歪了歪头。
“……那时我同太子殿下急着赶回淮城,是为了求诊毒医夏故渊。”
沉墨书用简略的语句,将那段经过快速说了一遍,柳书意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太子殿下缠绵病榻,非是因病,而是中毒。
宫中太医不知为何齐齐噤声,对实情隐瞒不报,沉家在外不知寻了多少名医,几经周折才得出这个结论——殿下那不是病,而是胎里便种下的一种毒。
只是到底是什么毒,百般方法都试了,就是查不出来,更遑论医治。后来南巡途中,太子突然毒发晕倒,沉墨书急切下乱投医,在当地寻到一个江湖医师,竟将殿下的病情缓解了几分。
那医师看出他们身份不菲,便同他们说,不如去问问毒医夏故渊。
这位毒医早年间在江湖上得罪不少人,后来销声匿迹二十载,是以极少有人知道他的消息。但凑巧的是这位医师同毒医有旧,正是因为得了他教的几手,如今才能替太子略微诊治。
前不久毒医突然重现江湖,路过此地与他见过一面,说是陪同妻子进京寻亲,按着路线,近日正好会路过淮城。
毒医性情孤僻乖戾,救人叁分伤人七分,需得病人亲自上门,诚恳求医,或才可看在心情好的份上诊治一二。沉墨书不知他与妻眷会在淮城停留多久,才不得不带着太子日夜兼程快马赶路。
“那为何不通知裴将军前来护驾?”柳书意疑惑。
一段不长的沉默后,沉墨书沉声道:“我给云起的传信上说五日后走东路,实际却是四日后走的南路。只是到了南路,却发现石桥叫水冲垮,此时返回上一个驿站,与绕路直奔淮城所花时间相差无几,殿下觉得不必如此着急,我却怕耽搁不得,才强命连夜赶路。”
也因此错过裴落青的护驾,正好撞入了敌人的埋伏。
柳书意了然,是这位心思过重,想得太多,反而弄巧成拙。
“那之后救回殿下,可有去寻那位毒医?”
“毒医……失踪了。他下榻的客栈遭到了袭击,待我的人寻到时,房中只剩一摊血迹,他与他的妻子自此后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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