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只端庄的福了福身:“裴将军,别来无恙。”
别来?还无恙?昨日明明叫她在寺中乖乖等自己,今日却在这里骤然相见,一想到她极可能被刺客所伤甚至杀害,他就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要冰凉。
“你可知此举有多儿戏?刺杀凶险堪比战场,若是每个士兵都如你这般肆意妄为,不听号令,打仗要如何能胜?!”
柳书意恼了,谁是你的兵?
“裴将军好大的威风。只是若没有小女子肆意妄为,只怕今日是见不到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自有裴某相救,不需柳小姐插手。柳小姐好好在家中静等,不要出来添乱,才是帮了裴某大忙。”
合着是嫌我碍事?好你个裴落青!
“甚好甚好,既然如此,那以后裴将军也勿再来找我了。免得哪日小女子又不自量力,添乱了将军的大事!”
此话一出,裴落青顿时傻眼。
青年脸上的冷意一下就挂不住:“好好的怎么说这话?……你在生气?这是为何?”
柳书意冷冷一笑:“裴将军先是过河拆桥,后又嫌我插手添乱……现下却问小女子为何生气,真是好没意思。”一想起他昨日打跑了她的马,把她一个人丢下,她就止不住的心生恼意。
“我哪有嫌你?又如何过河拆桥了?……不行,我不同意。”
“大将军当真是发号施令惯了,连我见不见人,也要征得您的同意。”柳书意说罢扭头,只拿眼去瞧着滚滚河水。
裴落青无奈了,背着手来回焦急的走了几步。
他知道自己说话总是惹柳书意生气,一时也没了主意。
父亲惹母亲生气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要不,你打我出气?”青年突然顿住脚步,直直的杵在柳书意面前,“我看你昨日打的挺开心,可要再多打几下?”
“……谁要打啊,你不疼,我的手倒疼死了。”
裴落青语塞,凶又舍不得凶,训又不敢再训,憋了好半晌,终于挤出一腔肺腑之言:“我当真不是嫌你……昨日的刺客太过凶残,连我都受了伤,实在不敢拿你冒险……”
柳书意一怔:“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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