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嫂嫂会发难,岂料她竟满脸笑意的接过茶盏后将婉娘扶起,温声道:“哪有新妇不贪睡的,我这弟弟又是个粗人,常年习武手脚粗苯,定是不知轻重也不知疼人,你这身娇体弱的,愿意起床敬茶便难为你了,快去用饭,若是身子不适,回去躺着便好。”
这话里的意思,即便婉娘还未经人事也略听的懂,另外两个男人自然更加懂,多少面上有些尴尬,婉娘也是羞红了脸,但心里却多了一丝暖意,都说林修手脚粗苯不知疼人,可昨晚他却是这十多年来,唯一疼惜她的人,洞房花烛夜,因着她喊疼,便没有强迫要她,她嘴上蠢笨不知如何说,心里却是暖暖的。
落座后,婉娘盯着一桌子吃食,着实傻了眼,这早饭用的竟这般奢侈,米粥鸡蛋腌小菜不说,竟还有一碗蒸rou。
嫂嫂忙将蒸rou放到婉娘面前,道:“快趁热吃吧,凉了便腥了,特地给你做的,提亲那日便知你身子亏,昨晚也定是吃了苦头,这灶上还炖着鸡汤呢,中午你将鸡rou吃了,晚上给你下鸡汤面,好生给你补补,将你养的白白胖胖,嫂嫂也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