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双眼紧闭,脸色潮红,碎发被薄汗打湿紧贴在额头,鼻尖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烁烁。
梦里,火星四溅,到处都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吸进气管里的空气火辣辣的灼烧李一弦着肺,直呛的她咳出眼泪。
滚滚黑烟中,李一弦双膝跪地,试图将被撞击地变形的座椅拉开,冯淑清面目狰狞地出现在她身后,双手紧掐着她的脖子喊得撕心裂肺。
李一弦的耳朵嗡嗡鸣响,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她脸憋得通红,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没有办法呼吸吞咽,也没有办法出声,每根血管都在膨胀,像是搁浅的鱼在岸边胡乱地挣扎——
“不要!”
猛地从床上坐起,李一弦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胸膛大幅度地起伏,大脑发胀一片混沌,浑身无力,那种呼吸困难的窒息感和万念俱灰的绝望久久不散。
靠在床头,摊开紧握得有些麻木的手掌,上面覆盖了一层亮晶晶的汗液。
像是一根弦被挑起、拨动,那些被她深藏在心底的回忆开始蠢蠢欲动,上面积落的灰尘全被扬起,吸入口鼻黏附在嗓子里,让她干痒难耐,却又咳不出来。
缓了许久,李一弦把目光转向床边,siri趴在床边正抬头望着她,眼睛里只装了她一个人,这大大地安慰了李一弦。
siri对谁都无比的友好,李一弦摸摸它的头,仔细研究了一下,如果用公狼和sir杂交,是不是可以培育出对敌凶狠对主人温顺的新犬种?
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新犬种的模样,放松下来,立即察觉到身上因为出汗而变得黏腻腻,李一弦下床去洗手间冲了个澡。
出来后,时针已经指向了“3”,李一弦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此刻能清楚的看到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隐隐约约能分辨出对面楼的轮廓。
屋内的灯照在玻璃上投出李一弦的影子,没等她感慨出“梳洗罢,独倚望江楼”,就发现自己脑门正中间竟然长了个大闷痘。
什么时候的事?这也太大了啊,痘plus?
额头长痘,不是心火旺就是休息少。
李一弦有些郁闷,她倒是知道自己休息少,可是睡不着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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