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力奇佳,这三道菜一块说出来,自然就想起了,这是她接宋迩来家里那天的晚饭。
宋迩连续被拒绝,快要生气了,但她还有最后的倔强:“那想吃教授煮的白米饭,这个卑微的请求能被满足吗?”
“不能。”裴霁显得十分不近人情。
宋迩就不说话了,她像是突然间发现路很难走,需要专心致志地赶路,才能不踩进水坑,不跌倒。
但裴霁看得出来,她生气了,并且一点也不害怕被发现,毫不掩饰地生气,气得理直气壮。
裴霁觉得这样很好,因为生气的宋迩,也比刚刚低落内疚的宋迩要好得多。
她知道宋迩愧疚把她匆匆地喊到医院,害她现在要淋雨。但裴霁认为,宋迩是她的责任,她有义务要照顾好她。至于淋雨,伞太小,雨太大,不管怎么样都是有一个人要被淋湿的,那么那个人只能是她。
宋迩不必内疚。
前面有一摊积起的水塘,要绕过去。
裴霁提醒了一句:“绕一下。”往左边转了几度,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