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荣雷还是不肯放人,还在劝,“喝,喝一口,多给你十分钟的镜头,喝得越多,赚得越多,干不干?”
又一轮下来,除了阮胭,另两个的眼圈都喝红了。
姜十毅有些看不下去了,指了指她们:“要不,喝点花生奶得了。都是小姑娘,可以当我们女儿的年纪了,意思意思得了。”
赵水晴说:“不行不行,姜总,阮胭她花生过敏。”
白荣雷这下被激起了兴趣:“我听说,有的人过敏不大一样,身上不起疙瘩,只起一粒一粒小红点,跟朱砂痣似的,漂亮极了。阮meimei白得发光,若是起了小红痣,怕是更漂亮了吧。”
沈劲一走进来,听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恶心的话。
他看了眼坐在主位的阮胭。她也看向他。
那种无措的、茫然的情绪,再次出现在她的眼里。
他在心底骂了一句,真他妈勾人。
然后他缓步上前,沉声道:“原来白总不喜欢喝酒,喜欢喝花生奶?”
“那想必以后的酒局也不用请你了。”
他一说完这句话,白荣雷的脸立刻就变了色。
这位是临江沈家的人,年纪不大,手段却比他爹狠一百倍都不止。
那天晚上,白荣雷拼了命地罚自己酒,红着脸给沈劲道歉。
然而沈劲的脸色始终没有好转。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把这位爷得罪了。
直到这局结束后,人都散了,沈劲把人姑娘堵在门口时,白荣雷才恍然明白,原来今晚上他差点就跟这位爷抢女人了!
怪不得……
“听说,你叫阮胭?”
“是泪红满面湿胭脂?”
白荣雷一个字也不敢多听,和姜十毅一起安排人把赵水晴送回去了就溜了。
也是在那天晚上,沈劲头一次知道,自己这么一个粗糙凶狠的人,骨子里却还有残存着那么一两丝文人吟诗的天赋。
他的吻悉数降临在她眼尾,他说:
“你知不知道,凡是吟咏胭脂的诗,‘胭脂’两字后面,都会再跟个‘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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