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的工作时间比较固定,基本都是早上7.00左右就要出发去上班了。但最近几天,她每次都会在地铁站遇到一个人,尽管时间紧急,并没来得及细看,但应该是同一个人。拿着盲杖,沿着地铁的盲道一步步走,盲道到自动扶梯前面一段就断了,但是他看起来对这块地形很熟,等盲道断了之后,就依旧用盲杖点着地,看前方是否有障碍物,一步步走上扶梯。
人一生中,大概会和8万人擦肩而过。若是只是一两次的偶遇,林想绝不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兴趣。但如果连续一个月每天早上都能在差不多的地点遇到一个人那?任谁都会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林想不自觉开始关注起来她遇见的这个盲人,身材高大,穿着简单,虽然拿着盲杖,但步履很是沉稳,并不慌张。当遇到盲道断掉的时候,那人又摸索着判断现在到哪里了,把盲杖往前探去,于是碰到扶梯,就先等一会,然后稳稳的踩在扶梯上,盲杖依然放在前方来指引自己。等扶梯到头了,盲杖感受到梯度的下降,就步履轻快的从扶梯上下来,一点也看不出窘迫。
林想对这个人越来越关注,所以当她在诊所看到此人在候诊区的时候,心里的好奇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不是自己的病人,她就问同事今天有没有接诊一个盲人。
“我这边倒是有,是来复诊的,之前是缉毒警察。看病历是因为工作原因之前曾中枪,眼瞎了,心脏也做了手术。每年都会来定期复诊。”同事也为此人的经历哀叹。
“他叫什么名字?”
“Ray”
原来是Ray,林想默默记下。
然而之后却再没碰到过Ray,林想有点失落,一种说不上来的苦涩在心里弥漫开来。她已经开始不自觉期望每天与Ra硬的见面,尽管Ray并不知道自己这个痴女一直在默默的关注他。但只是如此简单的注视,已经让林想十分满足了。
林想开始下意识的关注起盲道来,新加坡政策很好,盲道上绝不会有障碍物侵占盲道。不仅如此,为了更好的给残障人士提供帮助,凡是有楼梯的地方必然伴有电梯。有些修建的比较早的天桥没有电梯,就会在天桥旁边专门修一个坡度很缓很缓的之字形坡道。林想刚来的时候一直不明白这些特别占地方的坡道的作用是什么,后来她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为她设计的,是为没有行走能力的残障人士设计的。轮椅不能走楼梯,但可以走之字斜坡慢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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