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票,光有钱是买不到东西的,“rou票我这儿只有半斤,鱼票有一斤半。”昨儿赵恪领了半月的工资,想着要过年了,人家按整月给的票。
赵儒生张了张嘴,想说先从家里拿些,毕竟苏梅从伊嘎带回的多嘛。可到底没张开口,他也知道老三一家子好不容易团圆了,几个孩子都是能吃的时候,那肚子个个跟个无底洞似,永远吃不饱,还有时不时过来走动的那些兵娃子。
“你给我拿两百块钱吧,当爸借你的,我去羊rou馆、烤鸭店看看。”
苏梅看着他瞬间佝偻的脊背,暗自轻叹了声,拿着竹筐去杂物房挑了条一百多斤的鲟鳇鱼,两条四十来斤的大马哈鱼,拎了只野猪腿,一个冻上的卤猪头,半袋收拾干净待油炸的小杂鱼,一副洗干净的猪下水、一坛下酒的泡菜,一包黄豆一包花生,交给警卫员,让他给国营饭店送去。
赵恪带着孩子们回来,知道了倒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将夫妻俩的工作调到了郊外的大专院校,给分了间十来坪的小屋子。
为了上下班方便,两人可不得住过去。
赵儒生这回没再说什么,只细细给赵璋算了笔帐,告诉他因则他小叔,他多收了多少礼钱,苏梅这边又出了多少东西。
赵璋捏着单子沉默地坐了半晚,再见小黑蛋、和暄几兄妹,脸上亲热了不少。
他结婚这天,念营和小瑾回来帮着接了亲,用过饭又急匆匆地走了,直到30这天下午才放假归家。
“妈。”
“小婶。”
苏梅伸手抱了抱两人:“饿不饿,渴不渴。”说着拉着两人的手,摸了摸手温。
两人急着回来,一身的寒气,又渴又饿。
苏梅先让他们一人喝了碗红糖姜茶,然后一边叮嘱小瑜儿、和暄给他们倒水洗脸,一边进厨房给两人下了锅rou丝面。
久违的味道,两人大衣一脱,吃得头上直冒汗。
吃完饭,待两人略歇了歇,苏梅又赶紧让几个孩子去接顾老和茶大娘。
片刻,几人回来了,没接到人。
顾老和茶大娘跟顾清的爷爷顾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