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我不是好女子。”锦官捧了她的脸,说得认真,“我不要你做好女子,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有了第一次,就难免有第二次第叁次,初时还处处谨慎,后来胆子大些,更不管不顾起来。如果最初还可以说是一时昏惑迷了心性,那筵席案下匆匆交握过的十指,将军帐里暗暗偷欢的夜晚,都卷着她们一步步堕入未明的命途。她二人本就同处一室,朝夕相对,而今即是一刻分离也化成婉转愁肠,一寸一寸捱得心焦。在那些雾凝成水,浴汤尚温的清晨,两人死死抵在妆台镜上,锦官乌黑的发湿漉漉地散了一身,身上未干的水汽压在铜镜蒙起一层雾,绰绰映出二人的模糊的容颜。锦官修长的手指勾着镜角的缠枝牡丹纹,晃得妆台摇摇欲塌。
她给锦官拧好头发,沾了桂花油慢慢地梳开,她缠在她肩颈间磨她,“你身上哪来的一股子香气。”锦官发梢上的水在她中衣上洇湿了一小块,冰凉的贴在肋骨上,她懒懒地推开她,“不还是你上回给我的苏合,我又不曾换过。”锦官伸手去扯她的汗巾,一面念着,“用在我身上,却从来留不住。”“你身上染的都是沉水香,合该用什么也都给盖过了。”锦官抬了眼问,“你不喜欢?”她眼中折映出的光线一深,有些恹恹地道,“那个左大人很是欢喜你吧。”画屏上绘着热闹鸟兽,浓重的朝霞欺红了半边天色。锦官将她的汗巾系在自己腰上,半晌迷茫地回过头,“唔?……何时也绣一条给我可好?”
后来,她们要避开庞生,在营帐北侧穿过校场的后山,她心疼地揽过裹在两人解开的衣裳下仍冻得瑟缩的锦官,吻在她额上。
再后来,霍平在后山看见了她们。桐树下的女子衣衫半褪,声色黏腻,大片素白的肌肤在二月的萧瑟中晃得人眼酸,她倚在树下,锦官赤裸的小腿勾在她的腰间,年轻的身体紧紧缠在一处。霍平看得口干,喉咙刺刺地痒,竟许久没有出声喝止,及至锦官一个抬眼间看见他。
那时她分明还抱着那身子,怀里的人却似被剥离了温度般冷下去,冷到不可抑制地颤抖。锦官抱不住她地往下掉,她慌乱接她,却怎么也搂不住,锦官摔在地上,狼狈不堪,不及整理好衣服就迅速跪拢起来,连连叩头,“求大人饶恕。”
“你们这是在做甚么!”霍平的声音和佩刀俱是抖的,刀搁在锦官颈上,迫使她仰起头来。那时候她跪在锦官身侧,锦官磕破了手肘,鲜血顺着白嫩的小臂蜿蜒淌下,艳的惊人。那时候她想,此番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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