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天突然说,然后仰视被郁郁葱葱的榕树枝条遮住的天空,面色平静。
梅干一哆嗦,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摔倒:“徐天,你别吓我,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徐天苦笑,他总算知道那股压抑的气味是什么,那是死亡的气味。他没有回答梅干,而是把手电筒笔直向上照去。
陈安琪就隐蔽在那些盘根错节的榕树枝条中,长长的人影夸张的扭曲着,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攀附在树枝中,仿佛一个麻花。长发遮去了她的半边脸,耷拉着脑袋,眼睛翻白,口唇张开,舌头软绵绵地垂落出来,嘴边挂着几缕涎状的液体,诡异地俯视着他们。
刚才,徐天就站在陈安琪尸体的正下方,腥水滴落在他身上,所以断定陈安琪已经死亡,而且死亡地点就在老榕树上。梅干傻傻地站在那里,张着口,形成一个半圆形,整个人被吓呆了。虽然他一直认为陈安琪被树妖摄去,也隐隐猜测到陈安琪已经身遭不测,但亲眼看到这种陈安琪死亡的惨状,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