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的,寻常严寒自然能承受,但空华派的冷,不是一般的冷……是会冻死人的。
“这点冷都受不了,又如何修行?”先生在讲座前坐下,喝着一口热茶,视线在室内游了一圈,而后落在凌焰身上——毕竟凌焰是全场穿得最少的一个,实在惹眼。
“你,把他们的手炉都收上来,狐裘披风也都扒了。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
凌焰只得起来干这得罪人的活儿。他花了点时间将东西全收起来,堆放在先生讲桌旁的空地上。
待准备完毕,先生才开始正常的授课。数百年来,空华派新生第一堂课都是闲谈,先生问:“大家为何要修行啊?”
又补充道:“随便说说就好了。说得再好听也不加分的。真诚点就行。”
然后从第一个弟子开始挨个回答。有人说为了得道飞升,有人说为了变强大,有人说为了行侠仗义……还有人说被家里逼的。
凌焰的位置在后三排,还需要很久才到他。他撑着下巴转头看窗外,忍不住想,师尊在做什么呢?
任雪川在酒仙居帮着打扫。
宫越溪这些年甚少见人,他不让童子伺候,也不许徒子徒孙频繁探望,也就愿意见见自家的亲传弟子,以及亲传弟子所收的小徒弟,而符合这个条件的人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