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重。
他一直不屑在这些事情上浪费精力,用他以前对我说过的话“非不懂,乃不屑”,可现在却终究是避不开,身不由己地被卷入。
“玉儿,晚上我们就回家,好吗?”一场持续几个月的战役,他在沙漠中转战了几万里,星夜赶回长安后,又因为我不能休息,此时说着话,已经闭上了眼睛,睡意nongnong。
我忙放下一切心思,柔声说:“好,晚上我们就……回家。”他原本的倦意一扫而去,眉宇舒展,带着笑意睡去。
我的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平静绵长的呼吸。其实我现在已经在家了!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你的怀抱就是家!
说的是晚上,霍去病却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我们从石府告辞,回到霍府,只有天照出面相送,九爷自去厨房点菜后再未出现,我们也都装作忘记了这件事情。
天照交了一个长长的药单给霍去病,说一个月内可以让太医看我,但不要用他们开的方子,一切要严格按照上面所说调理,一个月后可以用信得过的大夫开的方子。天照说话时,刻意在“信得过”三个字顿了一下,霍去病眼中一暗,接过药单后,居然破天荒地对天照抱拳作了一揖,天照也没有避让,淡淡笑着说:“我会转达给九爷。”
去病不放心让别人抬我,非要自己抱我去马车,我在皱眉瞪眼鼓腮说不行通通无效后,只能由着他摆布。
经过石府的湖面时,沿着湖岸的鸳鸯藤已经快要开谢,没有白色,只有金灿灿的黄,虽不多,但点缀在一片绿色中越发显眼。霍去病眼光扫了一圈后,没有表情地抱着我穿行在郁郁葱葱的鸳鸯藤间。我头埋在他颈间什么都不敢看。
马车还未停稳,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已经快步跑着迎出来,一路大叫着“大哥”,声音中满是欣悦。看到去病正抱着我要下车,他忙帮着打起帘子。
去病看向他时,眼中罕见的温和,“玉儿,这是霍光,我的弟弟,我这次回来时去拜见了父亲,光弟想来长安,我就带了他来。”
去病的“弟弟”两字咬得极其重,沉得好似直接从心里透出来。霍光面上带了得意和骄傲,眉目间藏着几丝紧张,向我行了一礼,脆声声地叫道:“嫂嫂,你身子好一些了吗?”
虽然我和去病的关系人尽皆知,可从没有人敢口头直接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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