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像是和汗血宝马齐名的天山雪驼。
一个身穿月白衣袍的人骑在骆驼上,横笛而奏,乌黑的头发张扬在风中,宽大的衣袍随风猎猎而舞。如此张扬的姿态,在此人身上却依旧透着文雅温和。
皎洁的月色流转在他的身周,却驱赶不走萦绕在他身上的孤寂伤心,他的笛音把整个大漠都带入了哀伤中。
霍去病赞道:“玉儿,他根本没有驱策骆驼,而是任由骆驼乱跑,和老子那家伙骑着青驴的态度倒很像,走到哪里是哪里,不过老子只是在关内转悠,他却好气魄,把沙漠当自自己家院子一样随意而行。”
随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我本就疑心渐起,此时心中一震,再不敢多看,匆匆扭头,急欲上岸。
骆驼停在月牙泉边,九爷握着笛子默默看着泉水和沙山,一脸寂寥,一身清冷。圆月映照下,只有他和泉水中的倒影彼此相伴。
他抬头看向沙山,似乎想起什么,忽地一笑,可笑过之后,却是更深的失落。
我隐在沙山的阴影中,身子一半犹浸在水中,再走两步就是岸边,却一动不敢动。霍去病也静静地立在我身侧,寂静中只听怦怦的急乱心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骆驼喷了喷鼻子,从地上叼起一件衣袍,冲着我们藏匿的方向叫起来,九爷的手中迅速出现一个小弓弩,对着我们,含笑道:“不知是何方君子高人?”
我仍然不想面对,霍去病却再难忍耐,笑着走了出去:“孟兄,我们‘夫妇’二人本就是寻你而来,不想却半夜相逢。”
我也只能随在去病身后,默默走出。
九爷看到霍去病半裸的上身,脸色苍白,一时怔怔,忘记移开弓弩。在我身上匆匆一瞥,立即转开视线,低头从挂在骆驼头上的袋子里抽了件袍子递给霍去病。
霍去病刚说了声“不用”,又立即反应过来,袍子不是给他的。他扭头看向躲在他背后的我。我身上的衣服因为泡过水,此时全贴在身上。
霍去病几分无奈地接过衣袍:“多谢。”转身给我披在身上。
九爷缓缓收起弓弩,唇边带出一丝苦笑:“上一次,我也是用这把弓,在这个地方指着你。”
霍去病侧头看向我,我拢着身上的衣袍,低头看着地面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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