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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马匹鸣叫一声被勒住停下来,张宁的身体也猛地向罗幺娘的身上一惯。她立刻跳下马去,然后一把将张宁拉下来。张宁身上一痛直接摔在驿道上,随即爬起来抬头看时,只见罗幺娘一脸气急败坏盯着自己。他却像木鸡一样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等这事儿完了,我定亲手宰了你!”罗幺娘咬牙切齿地说,声音都变哽咽了,一开口两行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张宁愣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个念头处男的身体果然不容易把持。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片刻之后他淡定一些了,心道:你家虽然有权势但是杀人至少也得有个理由,你好意思把今晚的事儿说出去?这可是在明朝。
他想罢便说道:“要杀要剐只有悉听尊便。”
罗幺娘道:“你现在就给我磕头认罪!”张宁红着脸道:“我只跪天地君父爹妈。”
“你这个无赖,给我跪下!”罗幺娘扭住张宁的膀子就往下按,张宁扛住硬不跪,他到底是男的力气还是有,罗幺娘想这么把他按下去比较困难。忽然左膝窝一麻他就单膝跪了下去,原来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却准确地踢到他的软处。尼玛这娘们会武功,张宁这时想站起来已经不可能了,估计马上就得双膝跪地,他突然张开双臂向前一扑想将她按翻,不料扑了个空,顿时摔趴在地,啃了一嘴的泥。
他忙坐起来“呸呸”吐了几口,骂道:“你妹,究竟有完没完?干脆在这里把我一刀结果了,省得那么多麻烦!”
罗幺娘总算消停了,冷冷地说:“过来!上马!”
俩人遂冷战起来,罗幺娘沉默不言,张宁也无话可说。不过他接着就破罐子破摔,也不装什么鸟君子了,在马上全程贴着罗幺娘。
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时,他们沿驿道到达了淮阴驿换马、领干粮装饮水。罗幺娘在补给品里要求宣纸一叠,驿站竟然给她签了,张宁也不知道她拿来干什么用,姑且认为这娘们要在马背上练字画画。
在等待罗幺娘去签押房画押时,张宁拿了盆打水,将揣在袖带里的丝巾洗了一遍,一条粉红色的丝绸还挺厚实的,就是那晚火灾后妹子递给他包扎伤口的东西。后来他和王俭离开李大婶家,连声道别都没来得及说,就再没能见过妹子了。丝绸柔滑也容易清洗,张宁在驿站的一块搓衣石板上抓了把皂角就把丝绸上的血迹也搓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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