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言官名叫粟冲,靠攀附权贵才得了如今的地位,就在昨天晚上午夜时分,一张帛书被利箭钉在他家门柱上,惊起了门房,那门房不敢怠慢,立刻前去禀报。
栗冲看到帛书,便再也没有了睡意,连忙爬起来伏案沉思,他觉得这是他又一次飞黄腾达的好机会因为那帛书上写着:陛下欲以梁王幼子为使,需破坏此事!
他本是言官,自然极尽文字犀利,却不想自己只是说对方没有完成全面的学习,竟然就生生的被他说成了没有受过教化,两者虽然都是贬义,但意义想去甚远,况且后面还有解释,只是这为梁王世子跳了出来自己恐怕也是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机会。
不过仔细读他的话,刘岳的解释却也说得通,毕竟是五千年文化沉淀过的灵魂,岂是他一个汉朝言官可以抗衡的。
御座上的景帝忽然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还在想怎样治这家伙一个罪名,现在好了,刘岳给他送上来了一个!
“粟冲,你好大胆!竟敢在朝堂之上,污蔑我朝太祖,拖出去,交廷尉府严查!”
这当然不是景帝的初衷,他之所以眼中闪过那一丝狠厉,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弟弟居然可以将手伸到这些当朝大臣的身上,这些人还有多少?他们都想怎样?
他是皇帝,但是皇帝身边竟然有臣子充当他人耳目,这一点他怎能不怒,眼睛瞟过自己的幼弟,心中一声叹息:“刘武啊,你是不是太急了点儿!”
梁王此时看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那帛书之事,正是此人所为,他才是梁王的耳目。
对于那位栗冲所言,这梁王却是真的怒了,虽只有寥寥几字,却将刘岳说得一无是处,这不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的打脸,说他家教不好吗?让你找人反对此事,你找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栗冲喊了几句冤枉,就立刻被拖了下去,他是两兄弟意气之争的牺牲品,但是殿上众大臣再看向刘岳的时候,却不敢有一丝轻视了。
这个时候,大臣中又有一位站了出来,此人立刻引起了景帝的警惕,这家伙就是言辞激烈点,他也不好胡乱安个罪名把他给办了,毕竟人家是魏其侯,品秩不低,还是太后侄儿。
“窦婴,你也要反对吗?”景帝言语之中,警告之味很明显,但是他实际上想问,你是和梁王结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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