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sè,让夫君陆韬陪着连夜雇船从松江出发,又是水又是陆,五百里程六天赶到,陆韬三天后便回青浦了,张若曦留下陪伴患病的弟弟,直到五月初张原得鲁云谷医治后,眼疾大有起sè,而张若曦两个幼儿都留在青浦,也不能久离,这才辞别母亲和弟弟回青浦,叮嘱说小弟眼睛好了后立即报知她——
张母吕氏道:“上月底我就托车马行的人捎信告诉若曦,说你眼睛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料今rì她又捎信来问,看来是没有收到信。”
张原道:“jiejie这段rì子也和母亲一样为我担惊受怕了,母亲若同意的话,我想待秋凉后去松江看望jiejie,还有小外甥、小外甥女。”
张母吕氏道:“这里去松**浦,也将近有十rì的程,你从未独自出过远门,娘哪里放心得下。”
在这个年代,离家百里就算是出远门了。
张原道:“儿子已经长大了。”站直身子道:“个子都已经比母亲高了。”
张母吕氏笑道:“好好好,我儿已经长大了,娘心甚慰。”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明年三月初七是你姐夫三十岁寿诞,到时你去松江祝寿,可好?”
张原答应了,用过午饭,在书房里练了半个时辰大字,武陵来报,范先生来了。
张原洗了手出去迎接范珍到书房坐定,小丫头兔亭端茶上来,范珍等兔亭退出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卷薄册子递过来,嘴角含笑,低声道:“幸不辱命,介子少爷请看。”却又缩回手,说道:“还是念给少爷听吧。”便用轻快的语调念道:
“立佃约人谢奇付,佃得张大chūn水田四十亩,田亩坐落于鉴湖东,岁交麦二十石、粮四十石……”
张原眯眼细听,眉毛渐渐拧起来,上月他听母亲说过,田庄一百二十亩田今年总共才收到麦租四十五石,去年收到的秋粮是六十石,而范珍收集到的证据,单佃农谢奇付一户承租的四十亩地一年就交了夏麦二十石、秋粮四十石,那么估计一百二十亩田庄一年能收到麦租六十石、米租一百二十石,也就是说张大chūn每年至少私吞了夏麦十五石、粮米六十石,现在的市价一石米值七钱银,张大chūn一年就要从张家鉴湖田庄的一百二十亩田租中私吞五、六十两银子——
张原很是愤怒,他父亲张瑞阳在外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就是六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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