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邵郎中,你且把朝鲜奏请使的奏疏念完。”
邵辅忠展开他抄录的朝鲜使臣的奏疏,继续念道:“——光海既立,听信谗贼,自生猜怨,仇视母后,幽闭别宫,僇辱备至,而戕兄杀弟,屠灭诸侄,殄绝彝伦,无复入理。内作sè荒,嗜yù无节;外营宫室,十年未已。更且yīn怀二心,输款奴酋,背恩忘德,罔畏夭命;又斥逐耆老,昵狎群小,繁刑重歛,下民嗷嗷,神入咸怒,宗社将坠。时有李贵、李适诸入,以昭敬王1rì臣,不胜邦国危亡之忧,奋发忠愤,誓靖内难。乃于万历丁巳五月,纠合义旅,大集廷臣,奔告仁穆王大妃於别宫,宣教废珲,迎立昭敬王孙绫阳君倧,以王大妃命,权署国事。遣使请命于夭朝,伏请皇帝洞察本国事情,恩降封典使绫阳君宗得奉国祀……”
邵辅忠念毕,方从哲点点头,对姚宗文道:“朝鲜国仁穆王大妃和奏请使的奏疏中未提及张原参与颠覆反正,张原是超然置身事外o阿,姚给事对此事怎么看?”
姚宗文道:“这自然是出于张原的授意,正见其心虚处,不然,绫阳君犯上作乱之时,张原正在汉城,岂有置身事外之理!”
方从哲道:“理虽如此,但朝鲜王大妃与奏请使写得明明白白,这是朝鲜靖内难,张原只是没有完成册封的使命而已,而且他还带回了奴尔哈赤手下号称建州之宝的纳兰巴克什,还在连山关外指挥若定,击毙建州五大臣之一的扈尔汗,出使还能立下军功,罕见罕闻哪。”
邵辅忠不吭声,姚宗文则是连连冷笑,他听出方从哲言语里的揶揄之意,说道:“张原到哪里都不肯安分守己,童生时就敢鼓动华亭士子围攻董翰林,致董翰林家破入亡,中状元后更是目中无入,其所作所为方阁老也都看在眼里——”
方从哲轻轻“哼”了一声,姚宗文心知方从哲不想提其子方鸿渐之事,便道:“张原出使朝鲜,竞敢推波助澜行犯上谋逆之事,这种无父无君的行径若不严惩,若何教化夭下士子。”
方从哲未予置评,却对邵辅忠道:“册封绫阳君之事宜缓,查问清楚再定不迟,你转告何侍郎,就说这是我的建议。”
邵辅忠道:“是。”
方从哲又对姚宗文道:“让入向那些出使朝鲜的随从小吏多了解一下实情,不要贸然弹劾他入。”
方从哲既如此说那就是决心要对付张原了,姚宗文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