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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能被祁叹听到。

“叹什么气？去打两份。”祁叹递来一张饭卡给他，“我去一趟厕所。”

这会儿正是饭点儿，排队的人很多，林惑拿着饭卡，迷茫地站在了队伍的末尾。

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等排到他的时候，饭菜都剩不了多少了吧。

关键是站在人流这么拥挤的地方，他的身体很不好受，空气中饭菜的味道，香水的味道，还有汗液的味道，各种气味糅杂，有点儿想吐。

特别是祁叹离开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就在他快要撑不下去想逃离这个令人难受的空间时，祁叹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两瓶果汁饮料。

看到林惑还排在这么后的位置，祁叹眉头狠狠一蹙：“你傻，不知道插队？”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在这种情景之下，祁叹的出现不亚于一根救命稻草，他身上的气息很好地冲淡了其它气味，仿佛自动形成了一层领域场，将其它气味完全地隔离开来。

林惑就没忍住委屈吧啦地埋怨了一句，如果祁叹早点儿回来，他就不用难受这么久了。

运动了一节课，祁叹早就饿了的，买完饮料回来发现还没饭吃，心情确实有些糟糕，但林惑忽然像等待主人归家的小宠物一样欣喜贴上来的模样，让他一通怒火无处可宣泄。

可怜兮兮的小宠物，谁忍心骂呢？

祁叹深吸一口气，“饭卡拿来。”

林惑看出祁叹神色有些不耐，乖乖将饭卡交还给他，“对不起。”

“无缘无故道歉做什么？”祁叹瞥了他一眼，拿过饭卡直接往队伍最前面走。

林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毅然决定跟上去。

祁叹听到身后脚步声，扭头发现林惑竟然跟了上来，一脸奇怪，“别跟着我，去占位置。”

林惑：“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儿？”

祁叹也发现了，这会儿林惑似乎很黏他的样子，刚刚在医务室还巴不得离自己远点儿呢，“怎么？你还是小孩子，怕走丢？”

林惑摇头，“这里气味不太好闻。”

祁叹挑了挑眉，静静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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