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蟹,她细细地吃完所有的黄,吃到最后,竟不知这黄是甜,还是咸。
夜里辗转难眠,正好丛容的电话打了过来。不出姜玟桐意料,丛容又喝多了。
这次丛容不难找,她坐在“雪色”的正门口,呆呆地朝着姜玟桐傻笑。
“真是的,喝这么多酒干嘛。”
姜玟桐把她搬上车后座,低声嘟囔道。
丛容听到了,笑嘻嘻地应道:“等你35岁还没生娃,却有了一对十八九岁的儿女时,你就能懂我了。”
“这两个小孩这么难对付么?”
“是啊。”丛容叹道,“高山最近不在家,却要求我天天回方墅照顾他们,男孩还好,每天夜里才回,那女孩……哎,不说了。这个婚啊,真是不如不结,我还是羡慕你,年纪轻轻,无儿无女,一身轻松。”
“年轻什么呀,过了年就29岁了。”
“你看看你,说你19岁也有人信。”丛容趴到座椅背上,玩着姜玟桐的头发,“对了,你最近换车了?这车这么哽朗,不是你的风格呀?”
姜玟桐不答,指了指盘山路标:“坐好了,马上要上山了。”
这一次,高家男孩仍然在外面抽烟。
他身高腿长,还是穿着一身t恤和慢跑裤,看到车灯亮起,踩灭了烟头。
姜玟桐不敢再去丢人现眼,小心翼翼地拉起手刹,扶着丛容朝别墅走去。
一边摇摇晃晃地走,丛容一边还在问:“你老公今年多大?在哪里工作,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高塬慢悠悠往花园里走时,听到那个笨女人轻轻说了一句:“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