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郑希怡并没有多想,因为那个名单有厚厚的一沓。
抱着换个身份吓唬一下白冰的心态,郑希怡往白冰上班的公司打了电话,没人接。上午一个下午一个,都没有人接,而晚上的时候无意间聊起的时候,白冰却说她一直在前台接电话。
所以临行前突然揭破出差的目的,是郑希怡的又一次试探。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多疑已经成为郑希怡身上洗不掉的烙印。
虽然她曾经无比后悔自己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白冰,也曾经发誓给她信任,但来自于职业道德的责任感驱使她抛出了那个带着鱼钩的饵。
鱼咬走了肥美的诱饵,还从容脱钩而走,但也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和半年来无数次行动如出一辙的行动结果摆在郑希怡面前,让郑希怡一年来的喜怒哀乐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郑希怡环顾四周,发现白冰甚至把郑希怡临走那天的衣服都洗好晾好迭的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上,可以想象她走的时候有多从容。呵呵,郑希怡笑,怎么会有人蠢成自己这个样子?
突然想起了什么,郑希怡屁股着了火似得跳起来冲进卧室翻开床头柜抽屉,原本放在那里的周年礼物不见了,没用完的两瓶润滑液斜斜的躺在里面。
你真是个混蛋。郑希怡咬着牙,抬手把小瓶子从阳台防盗窗的空隙里丢出去,你怎么不把这玩意儿也带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