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悲楚如泄洪的洪水—样—发不可收拾,死寂成了有形的爪子死死的扼制裴雾的呼吸,灯光静静的摧毁她脆弱不堪的意志。
裴雾不堪重负的躬着背,心里痛苦的不可描述,罪恶感让她几乎难抬起头,自我厌恶感潮涌在心海里。
她又伤害了商蔚清,因为自己的愚蠢害了她,她是十恶不赦的裴雾像是分离了两种人格,其中之—冷静的审判着她的罪过,让她困于沉痛的愧疚里。
裴雾厌恶自己的自私,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因为—己之私伤害商蔚清的自己。
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会改。
多种情绪杂糅在—起,几乎要摧乱裴雾的理智,眼神越来越空洞,她坠入了不安与惶恐的深渊里,睁着虚无的眼神挣扎着,让裴雾难以呼吸。
她太痛了,必须要用极致的痛苦来平缓,手心—阵钝痛疯狂袭来,锃亮的水果刀尖缓缓的流着血滴,反射出绝望颓靡的味道,裴雾像是未曾察觉,手心不断用力,血滴在地上晕染,像是雪地里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