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正挂在我的头顶上。一只闹钟在我的枕头边一直跳跃。我抓住它,
却怎么也没法让它停止吵闹。带着一点刚醒过来的愠怒,我拔掉了它的发条。我
爬起来,觉得头有点昏沉。开始思考「我在哪里」的问题。
环视我所在的房间,发现这是一间色彩别致的砖墙房。正对着床脚的墙上有
一个醒目的壁炉;熏黑的内墙,和随意摆放在墙角的火钳和铁桶象征着这壁炉似
乎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华丽的摆设。整个房间都是一种浅浅的柔和的色调,木质的
床,木质的衣柜,木质的梳妆台,和木质的地板。阳光照进来,温柔地洒在床上;
窗台上的白掌叶子的影子也一同被映在了被子上。被套、枕套和床单都是不匹配
的,但无一例外是清浅的颜色。衣柜和床的颜色也不匹配,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似乎像是高级的古董货;衣柜是对开门的那种,用一种笨重的黑色铁栓横闩了起
来。梳妆台的镜子很明亮,但是镜框的木头有点磨损了,墨绿色的油漆掉得斑斑
点点。床边没有床头柜,但摞放着两个铁皮手提箱,箱子上面放着一盏玻璃台灯,
灯罩上面画着侍女画。台灯的旁边,歪歪斜斜地放着几本书和杂志。我随手拿起
来翻看了几下,其中有尼采的合集、村上春树的和苏珊·柯
林斯的,几本杂志我没有见过,但基本上都是填充着广告页的时尚
化妆类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