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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孙人胡子拉碴的,“医院那边去看了,就是没有什么问题,拍片子也看了,没有什么问题,我妈就是年轻时候受累大了,都是早先留下来的病根,之前也疼,但是歇几天就行了,没有这样厉害。”
西爱站着出去说话,王红叶拉着小板凳在里面跟孙寡妇说话,门半开着。
西爱就寻思了,大概只有中国人有腰疼这个病是不是?
十个人里面,七八个不是腰疼就是腿疼的,就咱们干活儿累,人家国外的怎么不说腰疼腿疼呢,人家怎么就那么看着自然的衰老呢。
年轻的时候病,坐月子留下来的病,基本上就跟着一个人一辈子了,孙寡妇那时候带着俩孩子,自己种地,然后还给人打零工,附近农场春天浇水啊,那么多台阶,一扁担水上去给七分钱,她晚上就挑水,树那么粗的树,她给扛下来。
这辈子她一个人过,比别人要累很多。
王红叶拉着她的手,“老jiejie啊,你宽心。”
“我知道,我宽心啊,我早先就觉得不对劲了,我一直没敢说啊,你说她给我买那么多东西,问就是人家送的,要么就是她婆婆给的,可是她婆婆那边我心里有数,我就犯嘀咕啊。”
“可是有一点儿,我也不明白了,她拿钱干什么啊,拿着那些钱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说她命好,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面,没有少她吃穿还上学了,上学了还能嫁个好人,我心里满足啊,没有孩子人家国中领养一个回来,家里都不说什么,可是她怎么就想不开,做这样的事情呢。”
当妈的不明白啊。
王红叶也不明白啊,“您宽心,天大的事儿,您得好好保重,您在孩子有个主心骨,多难外面也得惦记着你,好好吃饭,该睡觉睡觉,人家问就坦坦白白的告诉你,你的为人我知道,这辈子就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一个院儿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