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害怕起来,小心地问道:“陛下,可是这青梅酥……不合您的口味?”
裴溪故没答话,只把碟子往旁边推了推,吩咐道:“你把这青梅酥用食盒装起来,朕带回峦山殿去吃。”
王年这才松了口气。
他按着裴溪故的吩咐把青梅酥装好,又问:“陛下,奴才给您送过去?”
“不必。”裴溪故站起身,接过他手中的食盒,大步朝外头走去,“朕自己拿。”
他提着食盒,也不用王年跟着,回到峦山宫后,便迫不及待地进了暖阁。
宋栖迟正在跟蕙女官学习宫中规矩,她跪在软垫上,模仿着蕙女官的姿势,笨拙地行了一个问安礼。
裴溪故脚步一顿,皱眉道:“这是在做什么?”
蕙女官连忙解释:“回陛下,奴婢在教宋贵妃学习宫中礼仪。”
“学这些做什么?”
他走过去,轻柔地将宋栖迟扶起来,转头不轻不重地斥责了蕙女官几句:“宫里那些繁杂琐碎的破规矩有什么好学的?在我面前,她是不用讲究那些的。”
宋栖迟轻轻勾着他的小指,小声道:“好啦,是我执意要让姑姑教我的,不关姑姑的事。”
裴溪故在她身边坐下,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
“殿下不要学这些。”
他亦勾住宋栖迟的手指,声音轻柔:“阿朝只想要殿下高高兴兴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任何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