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好在唐小姐什么也没看见。
唐晚垂着眼,握住门把手的手却攥成了拳。
片刻后,她终于迈开脚,离开书房。
罗管家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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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非白几乎是蜷缩在书桌下,身体还在颤抖,喉咙中的窒息感挤压着他最后的清醒意识。他浑身冷汗,唇色惨白,像一个匍匐在诅咒脚下苟延残喘的弱者。
他冷笑,哪怕身体再怎么狼狈,神情却还是高高在上,yin郁压在眸中,滔天的冷冰遮掩不住。
可目光触及唐晚放在地上的yào瓶和服yào的水时,宴非白唇角的冷笑僵住,yin森的神情隐约有崩坏的趋势。
她怎么总爱多管闲事?
明明他刚才已经大发慈悲决定放过她了,可这个姑娘总爱凑上来关心他。
宴非白拿起yào瓶倒出yào,厌恶的塞进嘴里,闭着眼不想咽下去,他不想服输。
但唐晚……
yào是唐晚放在那里的,水是她留下的。
那好,他吃。
只要是她的意思,他照做。
宴非白抬起水杯,咬碎了嘴里的yào,就着水一口吞下。
明明是苦的yào,可莫名其妙的,他竟觉得甜。
大约十分钟,宴非白的身体恢复如初,他撑着手臂爬起来,冷眼看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靠着双臂的力量攀上轮椅,仅仅折腾了几分钟,他就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重新坐上轮椅,眸中的yin郁似乎染上了更为浓重的冷冰。
这种时候,唐晚一定离开了吧。
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放心,他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宴非白从书房出来,推着轮椅走到客厅里,看到唐晚还在时,愣住了神。
她从书中抬头,对他柔柔一笑:“等你好久了啊,怎么才来?”
姑娘坐在窗边的咖色沙发上,长发松松挽起,手里捧着他前几天随意放在窗边的一本书。看着他的眼神温柔,水润的眼眸清透无暇,丝毫没有参杂任何东西,阳光落进去浅浅dàng漾,她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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