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眼泪跑出去。
她跑到香樟林里,把眼泪憋回去,把信里的褶皱抚平,爱惜的放进书包。
总有一天,她要告诉宴非白,她为守护他们的曾经,到底受过多少委屈。
她多想痛快的大哭,却又记着他说的话。
“你……别哭。”
她还记得他当时说这话的眼神,温柔疼惜,好像她是他绝世的珍宝。
“才不哭,我才不哭!”唐晚用力捶了捶书包,把眼角的湿润擦干,又跑到当初初遇的那颗香樟树下发呆。
最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恨恨地踹了树一脚,末了又蹲下来,懊悔的摸摸它被踹到的地方。
“宴非白,我好想你,你现在哪里?”
“你会不会想我?还是……你恨我。”
“恨就恨吧,总比忘了好。”
“宴非白,我真想再也不给你写信了,谁让你抛下我的!可是,我不想让你忘了我。忘记你好难,我每天都会越来越想你,你也想我一点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会一直等下去。”
小姑娘嘀咕了好多话,最后被风一吹,都卷进了树梢里,随着摇曳的枝叶消散得干干净净。
唐晚抱住膝盖,把脑袋埋进双.腿间。
现在依旧是他们初遇那个夏天,香樟林安静,有风在吹,阳光炽热的落在绿油油的树叶上,时间依然火热,往事却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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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非白重获自由从精神病院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唐晚的消息,他回了云川一趟,想带走她,然而见到的却不是心心念念的少女,而是魏香梨。
他从魏香梨口中得知如今的唐晚过得很好,唯一不同的是,她忘了他,甚至讨厌他。
怎么能不讨厌他呢?就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更别提唐晚了。
大抵是自卑和自我厌恶,宴非白没再寻找唐晚,孤身一人回了英国,就这样好了,他们本来就不是同路人,还是不要有任何牵扯了。
只是说好了要放下,却还是忍不住关注她,想知道她究竟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谁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