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事儿不好强人所难,暂且依她吧。倒是那孽子,今日可还老实?”
金氏瞳孔微张,没敢提及李执去了赌坊的事:“......也算不上老实......”
见李皖阴沉着脸,金氏又柔声劝道:“他那性子是属顺毛驴的,越说越轴,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皖嗯了声:“我知道。”
溺爱儿子这种事,李皖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是清楚。现在李执长成这样子,他和妻子都有错。
当初李执来得艰难,自己又被陷害至苦寒之地,独留妻儿守在京城。
等他重回京城时,才得知李执被人诱导学坏,纵使他用尽方法,却也扭不过来了。
想到这儿,李皖压抑已久的自责,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算了,只要我还在,他纵然不成器,想必也饿不死他。”李皖说道。
略微小憩后,李皖受邀,前往米南县陈县令家,参加陈家宴会。路上无话,他的右眼皮却开始狂跳。
在他走下马车后,某种莫名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似乎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
“李兄,你可算是到了。快请,快请!”陈县令亲自迎了出来。
论年纪,陈县令其实比李皖小几岁,但看起来却更为年迈。
二人曾是同期,不过李皖升迁顺利,而陈县令则是十几年如一日,一直当着个七品县令。
“陈贤弟,恭喜你喜得麟儿。”
老来得子的心情,李皖最能理解。他拱手道贺,随从也立即将礼单呈上。
两人说笑着进了门。其余在场宾客,见到李皖后,也纷纷赶来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