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孩子陪她。这女人做了母亲,光那腔子母爱就够她们忙的,哪还有时间伤春悲秋胡思乱想!到时候人都没空理你,又哪还会跟你闹!”
……
说完电话,季帅靠着椅背头略微后仰,皱着眉头深思。
那憨猫儿说他不喜欢她,对她不是男女间的喜欢,说他对她只是习惯;刚磊子也说他习惯安排她的生活,习惯了照顾她。
扪心自问,他确实很习惯她了,习惯得就好像她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习惯得他甚至于从来没想过——
他爱不爱她?对她是不是男女情爱这样的问题。也从没想过她会离开他!
他们自小一块长大,小时候她总粘着他,长大了她喜欢他,除了这一回,她一直都听他的话。而他和她在一起也特别安心,他跟她胜过血脉相连。他们知根知底。
当初向她求婚亦是缘于此。那会人在异乡,象漂泊不能停的飞鸟。城市熙熙攘攘,万家灯火温馨,但他还是一个外乡人。后来带了她过来,不知怎的,就再没有过那种思乡的,近乎感伤的情绪。那种累到身心俱疲时,不免会有的低落。没理由的,有她在,他安心。
而如果在乎就是爱,忠贞就是爱,那么,他想,他是爱她的!这几年在外边应酬多,遇到好些投怀送抱的,他看着厌烦,一个也瞧不上。就若他从前所言,他是真的认床!和她在一起后,跟她在他身上签了名,盖了戳一样,他的身体自动组装排他系统,他的身体只认她!
又如果思念就是爱,如果为之吃不香,睡不好就是爱,那么,他想,他大概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加的爱她,离不得她!好比这次,分开四天他就很想她。她不在家,他都不想回去!
她在家,房子是活的;她不在,那便只是一个房子,空落落的,里面只余空寂带着凉意。看见她,仿佛就有了归属感。看不见,即使他买下了房子,也是一堆死物激不起他心中的什么情感。
可也许是太习惯了,而她又太顺着他!他对她的确也没顾忌。仔细想想,磊子说他有时会说话伤人,倒并未有冤枉他。真要算起来,这么多年,他亦不记得自己在言语上伤过她多少回。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那一年他打架,退学,又坐牢和姜淼分手后回家。他记得那是一个冬日,寒风凛冽天气很冷。她抱着个红薯站在巷子口,戴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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