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坐到他的右边,盯着他,坐得好近,像依偎着他一样的距离,沈问秋温声细语地问:“大庸,能让我给你弄吗?我早就想试试看了。”
这话听上去好有歧义,陆庸“唰”地红到脖子根。
在沈问秋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木讷嘴笨、无法拒绝的大庸:“好、好……”
沈问秋的手摸上他的合金义肢手臂。
这只价值昂贵的义肢当然不能完全替代真正的手臂,手指有最尖端的触感传导,可是跟他左手的感觉也天差地别,更不提别的地方。
但当沈问秋的手抚上来时,他却有种真的被触摸到的感觉,像是灵魂被沈问秋温柔地贴近,攫住,他问:“是按这里吗?”
陆庸说:“是。”
沈问秋按下按键,模仿着陆庸拆下手臂的动作,轻轻一扭,把他的义肢摘了下来:“我再帮你做消毒吧。”
陆庸随身携带消毒套装。
出门的话,就是用酒精棉片擦拭下。
陆庸连头都不敢转,耳朵突突地跳,他一咬牙,心想,都这样了,还是不管什么顺序不顺序,先把人哄过来吧。
可、可是具体该怎么问呢?
――“小咩,我能不能做你的男朋友?”
叫小咩是不是不太郑重?以我为主语是不是显得有点高傲?
――“沈问秋,我想和你谈恋爱。”
这样好像又不大清晰?还是通知的语气,太硬了。
――“沈问秋,你能不能和我谈恋爱?”
他觉得谈恋爱这词就让人害羞,要不换成处对象?好像又太土了。而且这问句听上去好软弱,不够坚决的话,又会被沈问秋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