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清楚,明暗交界间,他的唇瓣艳艳的闪着光。
看上去很好吃——萧言暮被她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她觉得有些?羞耻,她竟然会想?这些?,而让她安心的是,沈溯看起来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床榻前的沈溯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他不靠近萧言暮,像是恪守规格的君子,不管面前摆着一个什么样的诱惑,只要于礼不合,他就不会伸手去碰。
他只是和萧言暮陈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沈某需要带萧姑娘回一趟沈府解毒。”
沈溯说话间,手臂向前一探,眸色沉沉的望着她,道?:“期间若有冒犯,劳烦萧姑娘海涵。”
萧言暮咬着下唇,忍着羞臊点头。
她大概能猜到这冒犯,指的是什么。
下一瞬,沈溯抬手,男人强有力的臂膀一捞,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萧言暮的身子难耐的磨了磨他的手臂,像是春日的娇狸奴,她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咬着下唇不做了。
沈溯似是什么都没?发现,只是如果?萧言暮肯忍着羞涩,抬头看一眼的话,就能看到沈溯额头上因忍耐而绷出的青筋。
但萧言暮没?有抬头。
他的锦缎披风裹着她,带她下了马车。
她只能偷偷从他的怀抱和锦缎的空隙中,窥探到一方天色。
他带她进了一处种满雾松树的宅院。
雾松是一种极高的树种,树干笔直的长,一簇簇雾松枝蔓延翠绿,夜色之下,雾松之上,月暗云霄,星沉烟水。
整个庭院里都溢着淡淡的雾松木的气?息,清冽中泛着松香,和沈溯身上一样。
他们进来时,院内有人来问候,都是男子,一个丫鬟都没?有。
沈溯这间宅院里用的都是他父亲为他挑选的私兵,各个都会武,并非是外面采买的家奴,所以也没?什么伺候人的小丫鬟,所以萧言暮的一切的事物,现在都由沈溯自己?来。
“大爷——”迎上来的私兵低头迎上来,同样也没?敢往沈溯怀里看。
“去烧一桶冷药。”沈溯没?看他,只丢了一声吩咐。
萧言暮自觉无颜,将?脸埋得更深些?。
沈溯带着她入了一间厢房,直奔净室。
沈溯的净室极大,地面是用烧制而成的白瓷贴坐而成,地下烧着地龙,热如蒸笼,角落里日夜不分的燃着缠枝树灯,树灯极高极大,其上灯盏百余,橘黄的烛光落到地面上,将?一室映的暖暖融融。
窗户半掩,能窥见半面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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