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扫了一眼净室,随后又瞧了一眼沈溯。
她那一眼中似是含了几丝嗔怪,意味不明的在沈溯的那双眼上扫了一圈。
她这样一看,沈溯便想起了那一日。
沈溯刚压下去的火儿又烧起来,他在原地?顿了两息,然后缓缓将萧言暮放置到横躺的浴桶中,道:“先躺着,我去提水。”
府中有常备下的热水,沈溯来去不过一个来回,回来的时候,萧言暮正迟疑着要不要自己脱衣裳。
她以前未曾与人一起沐浴过,她的前任夫君在未发?疯之前是个正人君子,晚间睡榻都?要穿一层中衣,根本?不曾与她一起沐浴过。
但沈溯显然不是,这人有多放浪——
萧言暮迟疑着扫了一眼她心口。
沈溯尤爱此,其上印痕可见这人多急色,一会儿怕是他根本?不会出去,更别提蒙眼了。
她念头才转到这里?,便瞧见沈溯已经从净房外?行进来了。
他仗着手大,一口气提了四桶沉沉的水,进来后先将水放下,然后抬手就扯他自己身上的衣裳。
他身上的衣裳本?就是胡乱搭上的,非是严丝合扣,一扯便落下来,露出其下的肌理,在净房的盈盈火光中映出泠泠的水光。
他的身体是极挺拔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条肌理都?生的恰到好处,男人独有的血热气蒸腾的烧起来,隔着老?远,便烫着萧言暮的眼。
偏生沈溯不在意,他行到浴桶前,单膝跪在萧言暮面前,上来便扒她的衣裳。
她的衣裳本?也是胡乱匆匆裹上的,现?下一扯便全都?滑落下来,两人在明晃晃的光中都?能瞧见对方。
这还不是在被窝中,空荡荡的环境叫萧言暮心中发?紧,面上发?烫。
但沈溯似乎不这么觉得,他将微微烫手的水哗哗的浇进浴桶中,随后便迫不及待的进来,在水中拥着萧言暮。
萧言暮匆匆挪开视线。
武夫当真是...太胡来了!
——
这一趟沐浴也洗的乱乱糟糟的,热水凉了又续,续了又凉,水从浴桶里?面漫出来,亦或飞溅出来,将干干净净的净室都?淋了一地?的水。
氤氲的暖热水汽间,又添了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萧言暮伏在浴桶间,身子极度疲累,像是在云端上飘了一日,终于?落下来了似得,脚踩在地?上都?觉得软,飘忽忽的没有力道,脑海间有片刻的空白。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些女人不愿意嫁武夫了。
——
和?她比起来,沈溯简直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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