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一直排列到袖口上,在透进室内的明媚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白光,像是连成一条线的星斗。
达莱娅用力将她后背的系带勒紧,“婚礼上的蛋糕,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她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是庄园受到袭击那晚同样口味的蛋糕,她双手扶在菲欧娜的肩膀,下巴落在手上,头与菲欧娜亲昵的贴在一起,她望着镜子里一脸木然的菲欧娜展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看,要是你嫁人的话,配偶就不用交遗产税了是不是?还有家族信托的嫁妆填上能贷款和账目的窟窿。”
厚重的粉底遮盖住菲欧娜的黑眼圈,上扬的眼线和勾划饱满的鲜红嘴唇让她看起来更像达莱娅,她哼笑一声,问,“新郎是谁,现在能告诉我吗?”
“是谁不重要。”她用指甲紧紧扣住菲欧娜瘦弱的肩膀,白色的婚纱上红色的甲面像是雪地里孤寒绽放的红梅花,她收起笑容可怖的表情落在她脸上,“重要的是,你可以去见你的父母了。”
重要的是她又可以将一个傀儡推至幕布前,躲在后台运筹帷幄的操纵一幕幕戏剧了。
婚礼结束后达莱娅又将菲欧娜关进她的房间里,楼下那些食死徒不断的从酒窖里拿出私藏的珍品,流水一样灌进嘴里,喝完便将酒瓶砸碎在地上,此起彼伏的令人胃部躁动的恶心的怪笑。
摄魂怪跟随着黑夜的脚步又漂浮在她的窗外,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像是在为她的生命倒数,长长的裙摆裹紧她的双腿,她像是从脚趾尖开始枯萎了,只能用纯净将腐烂遮盖,死亡从末端一点一点爬上来,她蜷在床边,瘦弱得像是树根的手颤抖着取下头顶的白纱,扯开发髻,牵动头皮的疼痛像是给自己还活着的信号,她从床底摸索出那枚绿色的发簪别在头上。
她想起琼斯太太,达莱娅有没有因为她的‘告密’放过她,庄园的运行需要不起眼的工蚁,达莱娅越是要坐享其成就越需要帮手。达莱娅要是认定她孤立无援,她才能走下一步棋。
黑白的棋盘在床边的地毯上铺开,菲欧娜抱膝坐在地上,轮换着黑白棋同自己对弈。她手上硕大的钻石连整个指节都被遮挡住,火彩折射出的光斑映在危机四伏的黑白格子上。
寒气和腐朽从窗外蔓进来,她摩萨着被黑子吃掉的白皇后,像是一个内心深处的惑言发出声响自语着,也许短暂的生命并不是惩罚,而是一种是刑满释放。
门把手从外面旋开,达莱娅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守护神紧跟在她脚边,是只蜘蛛。鳌肢不停的相互碰撞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却像是清幽寒冷的山谷里涌出了股温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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