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握手,第二句寒暄他又谦逊下来,仿佛是在展示他良好的教养。
斯泰兰没有说话望着窗外不停变换的景色,他手指轻轻勾着苍鹰的脸畔,细腻的胎毛还没有在它身上全部褪去。
盛着煎蛋和培根的餐盘从料理台上飞驰过来,稳稳降落在桌上。
“随你怎么想。”菲欧娜用哪个叉子把半熟的蛋黄划开,卷起培根裹了圈黄澄澄的溏心送进嘴里。
叶塞尼娅叉起整个煎蛋咬了口,蛋液顺着她的叉子滴在油烟滋养过的餐桌上,“你跟‘萝塞拉’一样,被驯养了。”
“什么?”菲欧娜切下一块蛋白,被刀子划过瓷盘发出尖历的惨叫。她又在用理所当然熟悉的口吻提起自己的父母。
“我是说,萝塞拉威士忌。”
白昼在夏天像是少年人无尽的青春,肆意宣泄,像是不会结束。萝塞拉从晚宴上溜了出来,躲进玻璃花房里,在紫藤花架下荡着秋千。
花房里的鲜花像是在这样的无序的白日里弄不清楚时间,像是信息超载般呆滞的半张着花瓣,不知是开还是不开。
玫瑰色的晚霞不遗余力的放肆在整片天空中,萝塞拉抬脚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小拇指和后跟已经被鞋子磨出光亮的水泡,她像孩童般张开脚丫,仿佛是对高跟鞋束缚的反抗。她脱下蕾丝的长筒手套,将它系在秋千架上。掌心因常年打魁地奇生成的薄茧立马原形毕露。
花房外一个模糊的人形在鲜艳的花叶缝隙里渐渐靠近,玻璃门被轻轻推开。
“谁?”萝塞拉警觉的挺直背脊,才释放片刻的脚又半掩着钻进高跟鞋里。她慌张的解开架子上的手套,顾不得左右,纤细的双手便挤进娇气的布料里,一条细线勾住粗糙的老茧,跟着手掌的轨迹扯出老远,边缘的蕾丝立马变型,皱成了一团毫无章法的图案。
“是我。”斯泰兰梳理开药水定型的光鲜发型,刘海在他的额前耷拉下来,他捻起一丝落在睫毛上的头发轻轻抱怨它太长了点。手打领结散开挂在脖子上,正好与领口解开的最后一颗纽扣齐平,挺阔的西装外套被他懒散的搭在肩膀上。
他就这样懒洋洋的走了过来,在萝塞拉另一只手套还没带上时,坐到了她身边。
他把西装放在秋千的扶手上,脚踩在地上,摇动着秋千。他看着前方,夕阳毫不费力的刺透玻璃房,穿过一簇簇花枝,在鹅卵石铺成的过道上自由排序的光斑。
萝塞拉看着他,有一枚光斑落在他的额头,渐渐挪到他澄澈的眼眸上,他往萝塞拉身边坐了一点,躲开直接开在眼眸上的花。
他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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