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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宓羞窘,内里隐秘的羞耻冒头,叫她面颊嫣红一片。
她咬唇,挪开目光,干巴巴地说:“随便你,我没叫你等。”
话罢,她一使力,从商殷腿上滑下来,离他远远的。
手心空落,商殷摩挲了下指腹,思忖片刻:“我预备明日回大夏。”
听闻这话,姜宓讶然:“你伤成这样,如何上路?”
商殷眸光微闪:“我的伤,同你有何干系?”
他这样问,叫姜宓根本没法回答。
她心头一负气,冷笑道:“是和我没关系。”
尾音方落,她竟是拂袖离去。
商殷也不追,只整遐以待地斜卧榻上,鸦发垂落,一泻千里,端的是俊美无俦到让人脸红心跳。
“咳咳咳……”他又开始咳,就好似姜宓是良yào,一旦离了,他就受不住,虚弱到死。
姜宓站在门牖外头,听着里面的咳嗽声,一时间心头很是不好过。
但要她率先服软,她又抹不开这脸面。
况且,她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处理和商殷的这段孽缘。
商殷咳嗽了半晌,没见姜宓回心转意,他皱起眉头,毫不犹豫扯松衣领,瞅着胸上的伤口,用力一按。
顿时,鲜血飙涌,浸透衣襟,整个房间里都是厚重的血腥味。
如此,姜宓还是不回心转意。
商殷坐起身,表情莫测,他在任何人任何事上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唯有姜宓,他无可奈何。
从前,两人的相识和相处过程,不算美好,后来他又在感情上走了歧路,幡然醒悟之时,姜宓已经生了心结,很是难消。
商殷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倍感棘手。
当天晚上,姜宓也没闹着要回城,直接在别庄里住下。
别庄凤凰木林里,同样有一座五层楼高的止戈阁。
她仍旧是住在五楼,商殷住四楼。
大晚上的,她毫无睡意,遂倚在窗牖边远眺。
夜半时分,四楼蓦地喧哗起来,护卫和仆从纷沓进出,很是慌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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