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被丹栀夺去了酒壶,一双狭长的眸子染着点点雾,可怜巴巴地看着丹栀。
“你起开,本尊用不着你心疼!”
说罢,又捡起了地上一壶酒,仰头灌了下去。
丹栀忍着怒气,面上笑了笑,“呵!”
这狗男人,还作上瘾了!直接夺了他的酒壶,一双凤眸犀利地盯着通天。
通天看着丹栀,丹栀嗤笑一声,仰头就把酒灌了下去。论起作来,谁能比得过她?
“明日我们便离开天台山吧!”丹栀喝完,心疼通天,突然舍不得折腾通天了,既然他在这待得不开心,他们便早点去招摇山呗。反正他们又不能在天台山定居一辈子。
通天听到丹栀的话,心满意足,竟然直接仰头大睡。
丹栀无奈,嘴角一抹宠溺。拂袖将酒坛子全规整好,拿了帕子给通天做了清洁,精心侍奉着通天入睡。待得通天熟睡,她独自一人出了洞,天台山凉风习习。常仪来了不过半月,周围的花萝婆娑一改之前颓势,郁郁芊芊。
丹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夜空的味道、有烈日灼尘复归平静的味道、还有花草泥土的芬芳。想着明日就要离开,竟然生出了不舍,猛地摇头,刚升起的念头被甩开了。
漫步山间,山风飒飒,树木作响,蝉鸣声此起彼伏,丹栀寻了树下一石头坐了上去,思及与通天的关系,心中又烦闷了起来。
常仪走来,行云流水,步态自若,见丹栀一人,坐在林间石上,罕见地没有嫌弃地上泥土,席地而坐于丹栀身旁。
丹栀扭头看着常仪,清冷的额面容如同冷月。虽然她未言明来意,但是丹栀能感觉到,她是想来倾听她的心声。
“我挺别扭的!”丹栀有些伤心地望着夜空明月,明月皎洁清冷。
常仪看着丹栀,目光清柔。
丹栀心里有好多话想倾诉,却半句也吐不出来,嘴角留下一抹苦笑。
“我们明日就要走了!”
说罢了,不再言语,倚靠着身后的阳旻顶树,闭着眼睛,一行清泪从闭着的双目中留了出来,滑过脸颊,落入草木之中,草木竟生了灵气。
常仪看了,心中讶异,按耐住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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