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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葭瑶是上学时认识的,刚开始我们俩总打架,偏我打不过她,叫来我哥哥,结果他训了我俩一顿,后来就熟起来了。”见他不语,她又说道,
“北平城里的名媛小姐们即使受过新式教育,骨子里还是前清的阶级观念,但是葭瑶不一样,她和我都是真真正正的平等主义者。否则,你也不会住进这里。”
楼梯口的窗户大开,屋外的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草地上已积攒厚厚一层,像盖了一层棉被。
他站到窗子前,眺望远处,应声说道:“我知道。”她虽然嘴上厉害,可心很软。
远处的玻璃花房,童葭瑶坐在后座,揽着郝玙的腰,不知他说了什么,引得她笑弯了眼睛。两弯亮晶晶的小月牙,是平日很难见到的。
晚上,童葭瑶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厚沓白天的照片,挑了一张和郝玙的二人照,放进相框里。
‘当当当’,门被敲响,童阁提着一个蓝色云纹缎锦盒,站在门外,身体隐在黑暗中,瞧不清神色。
“送你的。”他将盒子放在几上,眼中没有一丝光采。
打开后,是那只雀觞杯。
“这杯子可真巧。”她在手里把玩,笑着称赞,“有什么寓意吗。”
有啊,你若是那觞中雀,该有多好啊,那样我便能将你捧在杯中,穷其一生。
心中在默默回答,他却仍佯装欣喜地说,“没有,就是看着好玩。”见她没什么兴趣,也不再多待,起身道晚安。
走廊上,一块玻璃碎裂出纹理来,还紧紧抓着窗框不愿掉下,岌岌可危,像他一样。
寒冬腊月,北平天冷得能冻掉人耳朵。郝玙待了两天,又要回战区。
火车站。
童葭瑶把一双漆皮手套塞进他手里,脸冻得红通通,眼含热泪,临别时刻想多说几句,可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郝玙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拍着她的背一个劲地安慰。
“等我,两年后,回来就结婚。”
眼泪洇进他的军装大衣里,脸埋进他胸膛,她声音带着哭腔。
“不许再冻手。”
“东北会有春天。”他两手捧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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