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童葭瑶垂下脸,丧气地同她倾诉,“往日他上学偶尔还一起吃早饭,开学后我俩连面都碰不到。”
“你作什么惹到他了?”郝珊试探地问完,又捧起杯子,吹了吹茶面。
“没有啊。”童葭瑶歪起头眨眨眼,想了许久,大呼一口气,又悄声疑问,“该不会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学生社团了吧。”
“哎呀,别瞎想了,可能到青春期,有心事了呗,”郝珊抿一口茶,叉了一块豌豆黄,向她极力推荐,“我们家新来的厨娘做的,连我妈都说不比宫里的差。你尝尝。”
郝珊的母亲原是前清的格格,只不过是个远挨不着边的,早早随郝父嫁去南京。几年后,又因郝严礼调任北平才回来。只不过,郝家平日大多吃淮扬菜,很少赁北平的厨娘。
既能得郝母青睐,那必然有过人之处。童葭瑶张嘴咬过,细细一嚼,没有豆子的腥味,口感细腻纯净,一点也不沙。
“果然很不错,比漪澜堂的都好许多。”
听她如此夸赞,郝珊笑得更盛,将碟子放到她面前。
春天后母脸,先前暖风轻轻,眨眼间乌云密布,一场雨闷得迟迟不下。
不一会儿,云遮和思理小跑着回来,着急忙慌地道:“那边街上,有游行呢,路今天可能通不了了。”
郝珊向童葭瑶使个眼色,两人起身走到树下。
“前几日,我听到爸爸打电话,说东北那边棘手得很,这两日游行格外得多,咱们还是少出门吧。”郝珊严正神色,低声说道。
“走吧,咱们从前门大街绕回去。”
恰好丫头们收拾完,她和郝珊坐车往回走。
前门大街都是些做苦力的力巴,卖杂货的,卖小吃的,说书的,摆茶摊的,最多的还是,卖艺的。童葭瑶望着窗外,一个约莫十四五的姑娘在唱大鼓书,胳膊瘦的和鼓槌一样细,还一脸强笑地又敲又唱。
不知怎么,看见这,她一口气顿时卡在嗓子口,同这路一样,堵得难受。
车子向前挪动几步,车窗正对上一家破旧的小书铺,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眼帘。
郝珊见前面的车到路边停下,心中疑惑,也让汽车夫停了下去,匆匆几步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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