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久没有出来逛逛了。”
周围越发安静,她警惕地扫视一圈,不安地催他。
“我心里总毛毛的,咱们回去罢。”
“别怕,有我呢。”
话音刚落,草丛中秫秫地响起鞋底与泥土交杂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消音枪的闷响直冲他而来。他反应迅速地挡在她面前,揽进怀里。
子弹擦着他的胳膊划过,钉进椅子后的一棵树干里。
周围的士兵听见动静,纷纷赶来,将这儿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吓坏了,软着身子挣出来,来回查看他的伤势。
右肘上方一处,皮rou向两边翻开,血从中间汩汩地窜出,他一声不吭地捂上伤口,血又从指缝中流出来。
明明只是擦伤,可血却止不住地往外流。她哆嗦着扶他一起上车,赶去医院,缝了几针包扎好,回到家里。
“真的没事吗?”她在床边涮手巾,交搓拧干水,走过来递给他。
帐帘里一只手伸出来,他接过巾子,忍着痛安慰她道,“没事的,你快去睡吧。”
时不时传出的闷哼声,揪着她的心,怎么也安不下。
“我来吧。”她拧干手巾,走过去撩起帐子。
见她突然进来,他惊讶一眼又转过身,背朝外。
曾经,他也是个白净清秀的翩翩少年。如今,责任和岁月给他添上些坚毅和硬朗,袒露的后背一道道,全是刀疤枪伤,触目惊心。
鼻子一酸,她眼泪马上要兜不住,还是被他及时推出去,才又咽下来。
夜里,她披上薄毯,轻着手脚从妆匣底层捧出那个蓝色云锦盒。
这是现在她手里,唯一与童阁有关的实实在在摸得着的东西。她舍不得将它留在公馆里,也舍不得忘掉童阁。
从盒中将觞杯拿出来,她用手指来回磨蹭光滑的瓷面。
之前童阁说过,这杯子,就是为她而准备的。
可现在,倒觉得,若她是杯中那只鸟,郝玙才是那盏坚固的瓷釉,他和万千将士用身体替她,替这北平城铸了一道墙,将刀林剑雨、烈日风霜挡在外,替人们谋来短暂的安居乐业。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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