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吗?我对老头的擅自主张无可奈何。
想起父亲的公馆里还有些我读大学时的笔记,可以当做讲课的教案,我驱车前往公馆。父亲不在,我独自上了二楼,在曾经住过的房间,从书柜里找到了笔记。
纸箱里是一些笔记本和订起的纸张,蓝色墨水字迹写满的一迭手稿下面,我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那是一条鸡心项链,银质,造型设计陈旧。
打开鸡心,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亚裔夫妇和他们五六岁大的女儿笑容洋溢,一家人黑发黑眼,女儿乖巧地牵着爸爸妈妈的手。
我望着相片上女孩的脸,脑海里童年的记忆遥远而模糊。
好像是童年的玩伴,我若有所思地合上鸡心,这东西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已经想不起来了。我耸耸肩,把项链扔回纸箱底部。
柜门合上,纸箱再次沉寂于黑暗。
我没想到,那天晚上在街头会再遇到一个黑发的女孩。事实上,在半年之约脱口而出后,我有一丝后悔。
后悔不该给自己一个放纵的机会。或许我已经被她俘获,难以逃脱。
以往的自制力在她身上全面崩溃。
我对她感到沉迷。
海滩上,我们相拥,女孩用缀了碎钻的指尖轻刮我的手腕,黑色的眼珠里写满狡黠,像只对主人撒娇的猫。
上帝怎么会造出女人?她是男人的肋骨,她是欲望的化身。伊甸园里,诱惑亚当犯罪的不是那条蛇,是她。
简直要命。
她没感觉到我的沉迷。
我一直在掩饰这方面做得很好。如果我喜欢某样东西,父亲会将它摧毁。
母亲是这样,继母也是这样,最终都会离我而去。
我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朝我投来奇怪的一瞥,“握的太紧啦,有点痛。”她轻声抱怨。
我松开手。你呢?你是这样吗,daisy?
她没感觉到我探究的眼神,枕着我的手臂睡着了。
不,我不能这样。
望着她睡着的脸,我恢复冷静。差一点,我就要掉入她的陷阱。
我想不明白,所以离开海岛后,我去拜访了morgan,他听完我的话后笑了,“孩子,你还不是完全没救。”他不肯多说,只摆摆手让我回家,“下次带daisy一起来吧。真让人意外,我的好学生竟然被你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