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思。
苏婉仪又将这诗从头逐字细读了一遍,这诗,实在不像是写给自己的。
黄家几位姑娘还想打趣苏婉仪几句,先生过来了。几人忙规矩地坐好,苏婉仪顺手将纸折了两下塞进了袖兜里。
苏婉仪的先生姓孟,是当世大儒孟括的长女,自幼便有才名,夫君早逝,她无子无女,便在黄家做了西席。孟先生性情开阔舒朗,平日里对苏婉仪几个只在课上严厉,课后更像个和蔼的长辈,苏婉仪她们都很喜欢她。
“老远就听到你们说有什么好诗,谁的诗,给为师也看看?”孟先生笑道。
黄家姐妹几个皆看向苏婉仪,苏婉仪捏了捏袖口,并不想让孟先生看沈济先的诗。黄家姐妹可能看不出来,或者想不到这诗不是写给她的,若是孟先生,恐怕一看便知道了。
黄三姑娘笑嘻嘻地道:“先生,婉仪害羞呢,这是沈公子写给她的诗。”
孟先生笑道:“原来是沈公子的诗,沈公子确实有些诗名,去年一首咏梅诗都传到我父亲那了。”
黄三姑娘去抓苏婉仪的手:“快拿出来给先生看看。”
苏婉仪觉得再藏着也说不过去,便将诗稿拿了出来。
孟先生接过去扫了一眼那诗,便又朝苏婉仪看去。
苏婉仪与孟先生眼神交汇,便明白孟先生看出这诗不对了。
孟先生将纸还给苏婉仪,没多说一句,继而开始今日的授课。
苏婉仪将纸又塞回袖中,心中有些烦乱,一时不明白沈济先为什么会写这样的诗。诗言志,诗陈情,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写了首情诗。不是写给她,那是写给谁?他们俩明明打小就认识,不会有诗中的偶遇*。
苏婉仪难得在课上恍了神,孟先生也没有点明,只是在课结束后,将她单独叫到一边说话。
苏婉仪低着头,声音很轻:“先生。”
孟先生浅笑:“倒也未必是写给旁人的。才子嘛,有时候酸劲儿上来了,写些酸诗也是有的。”孟先生稍稍停顿了一息,又道,“不过还是要弄清楚,你们已经在走六礼了吧。”
苏婉仪颔首,她娘亲与沈济先的娘亲是闺中好友,她父亲与沈济先的父亲同在户部当差,两家有通家之好。苏婉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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