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裴无洙一时完全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听得对方莫测的语调。
“不会不在?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裴无洙连连苦笑,顿了顿,缓缓道:“小七,你看我,好像在这宫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父皇纵容,能为所欲为;外面的人看我们长乐宫,也道母妃艳绝后宫、盛宠不衰,其实也不是这样的。”
“伴君如伴虎,盛宠之下,其实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稍有不慎,就是摔得个粉身碎骨……七年前如此,七年后的现在,我也实在怕了。”
“我知道的,”七皇子怔了怔,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开口安抚对面道,“在普安寺那两年,五哥和贵妃娘娘一定都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