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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一直都叫他洋芋,从来没有听他有过意见,他说:“那要叫什么?”
白阳羽说:“您可以叫我洋芋、白阳羽,反正不要叫白洋芋。”
温文耀歪着脑袋,“为什么?”
白阳羽看他喝了酒,神态流露出几分不符合年龄的天真来,顿时心里yǎngyǎng的,也不急着去洗澡了,回到床边把东西放下,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说:“您不觉得白洋芋听起来就是白白净净光光生生的一颗洋芋吗?”
温文耀皱起眉头,“那又怎么了?”
白阳羽说:“听起来好像带了点歧视,要不您叫我黑洋芋,我觉得我也不是那么白嫩,而是又黑又粗的……”
“滚!”温文耀黑着脸抬起手指向门边。
白阳羽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文耀赶出去了,他恋恋不舍地抓起睡衣朝外面走,走到门口又说道:“我还以为您想看看我的黑洋芋呢。”
温文耀抓起床上的枕头朝他脸上丢过去,“信不信我叫你爸来看你耍流氓?”
白阳羽乖巧地说:“我不怕他。”他从来不怕白崇,他到现在就怕过两个人,小时候怕他妈,现在怕温文耀。
温文耀相信他是真不怕白崇,无奈地长长出一口气,“快去洗澡吧。”
洗完澡,两个人在床上躺下来。想到这里是白崇家里,温文耀便没什么兴致,拍开了白阳羽的手,叫他早点睡觉。
他自己翻了个身面对着窗户。即便隔着窗帘,还是能透进来外面路灯的灯光。
“老师,您睡不着吗?”白阳羽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他还醒着。
温文耀慢吞吞回答了一句:“我认床。”
白阳羽说:“我陪您去看看她吧。”
那个她,指的就是温文耀和宋文然的亲生母亲。
温文耀安静地侧躺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看到了又说什么呢?我小时候哭着去抓她叫她不要走,可她还是带着我弟弟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么多年,甚至电话都没有给我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