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劲却也悠长,让他嗓音里泛着一层懒,靠坐的姿势也懈怠。
一般人听说自己将要长生,本身就对漫长寿命有渴求的,会欣喜若狂,而对长生没有强烈渴求,反倒是亲友众多,拥有许多羁绊的,便会考虑起亲友终会逝去,不到百年就只剩自己一人独活,继而提前感受到人事变迁的孤独和愁苦。
封一巡微妙的介于这两者之间,他对于长寿没有追求,也没有羁绊紧密的亲友,数来算去,陆肯已经是他最为亲密又不可割舍的那份联系。
那么能与这人更加长久的在一起,他有什么理由去介意呢?
他反而是在刚得知陆肯已经活了二百三十个地球公转年,意识到对方可能寿命相当之长时,忧虑过他们的“在一起”对他来说就是一生,对陆肯来说,却只是对方漫长生命里的吉光片羽。